“同志,乃志同道合之人,我跟你不是同志。”胡月华伸出食指轻蔑地摇了摇。
“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,直说吧。”杨辰真的没耐心跟他纠缠了, 这家伙太高傲了,在他面前,杨辰一直有一种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的感觉,让人极不舒服。
“下岭乡这一年发展的不错,蒸蒸日上,大拆大建,听说你们县有一个什么数字比赛,领先的话,会往上提拔,我们南风之窗想做点锦上添花的事。希望你们能在我们这投点广告宣传费用。”胡月华即使夸人,也是阴阳怪气地夸。
“我们一届政府,为什么要去一个几千里之外的报纸上做宣传?”杨辰想引他说出更直白的话来,故意不解地问。
“杨乡长,这样装糊涂好吗,你要再这样下去的话,我可以走了。”这下轮到胡月华做出起身的姿势了。
“胡先生别急,有什么事你可以说的明白点,我这人领会能力差点。”杨辰肯定不能放他走人。
“你们混官场的不个个都是人精,杨乡长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乡长,在平山县大大小小也是个风云人物,今天一见,让我非常失望。”胡月华也失去了跟杨辰寒暄的心思。
“我记得你们也是官媒吧,也算是有级别的,说不定你的级别比我还高,你不是官场的一员?这么敌视官场?”杨辰反问道。
谁知道胡月华把脸一扳:“我们是民众的喉舌,为民众的呼吁发声,至于你说的什么官媒。”胡月华哼了一声,有录音笔在,他不敢往下再说,但态度表露的一览无余。
明明是敲诈勒索行为,还装的这么高大上,这种厚颜无耻的样子跟那些腐败官员没有任何区别,任何都是通过手中的权力攫取非法利益,所以杨辰很干脆地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正义感十足,那去揭露那些不法事实呀,全国那么大,多的是不公之事,揪人家个花边新闻算什么本事。”
杨辰越是这样气急败坏,胡月华笑的越是开心,说明杨辰的抗拒意识已经快消失了:“丈夫在外打开,为了家里辛苦拼搏,妻子在家中养儿育女种田孝老,却被当地领导欺凌霸占,在我看来,就是不公,这是一种典型的社会现象;而且听说你还在现场,威胁人家说要把人家送进监狱,就是不法,你说这些不值得写篇文章揭露出来吗?”
“那你写吧,对我来说,大不了无非多挨两顿骂。”杨辰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,他还就真不信了,一个千里之外的媒体对平山县这能影响多大,就算领导看了,无非是骂一顿,印象差点。
其实这还是杨辰想差了,有些东西可能没用,但落到有心人手里,就是一个永久存在的借口。
任何时候要提拔杨辰了,他的对手就可能以此为理由来攻击杨辰的正当性,因为提拔也需要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