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深邃而明亮的眼神，此刻却充满了阴霾和怒火，原本白皙的肤色，此刻也变得铁青，仿佛笼罩了一层严冬的霜雪。

嘴角，渐渐扭曲成了痛苦和愤怒的形状。

因为他看到，这间小屋里，每一寸墙壁都贴满了谢央央的画像，站在屋子的正中间，往四面八方看去，她的笑容、她的眼神、她的姿态，在整个屋中弥漫开来。

画像中的谢央央，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，有的优雅大方，有的俏皮可爱。

有一张画像，大约是谢央央八岁时的模样。

那时的她，身披一件鲜红色的斗篷，站在雪地里，脸上带着稚气的笑容，眼中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。

身上的斗篷显得有些不合身。太大了，将她整个人都罩在其中。

还有一张，她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，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，头发长而柔顺，轻轻地飘在肩膀上，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合身而精致。

而她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飞舞的蝴蝶。

中间那张，是谢央央正坐在棋台边，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，眼神坚定，纤长的手指上，握着一枚棋子，正在下棋。

谢央央的画像，一张又一张，悬挂在裴宸瑜的眼前。

每一笔勾勒都看得裴宸瑜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