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痛苦,那我呢,你一句把我认错成别的女人,你就毁了我,你当初若不来招惹我,我跟谢伶不会分开。”

沈政一倒吸了几口凉气。

什么叫“我跟谢伶不会分开”?

“沈政一,你既然知道我当年留下那封信给谢伶,那我就告诉你,若我知道是这样残酷的真相,我当初宁可嫁给瘫痪在床的谢伶,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,谁要你施舍的爱,你骗了我就是骗了我,你永远没办法同谢伶比,你就是沈家一个旁支庶出出身的下贱胚子,一个妓生子。”

“啪!”

沈政一一巴掌打在京妙仪的脸上,把京妙仪打的原地转了几个圈,然后重重跌坐在床榻。

“你敢动手打我。”

京妙仪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的脸,从未受过这种气的她,哪里能容忍被自己的丈夫打骂。

她猛地从床榻跳起身,伸手扯住了沈政一的头发,用力一揪。

……

那边,沈承霄刚回到沈府,就见沈氏几位族老也从马车里下来。

聂管事低声说道:“大公子,是族长。”

沈承霄抬头看向站在马车前的男人。

他六十出头,满头白发,手里杵着一根拐杖,身上穿着灰色的袍子,袖口被洗的泛白。

他是族中地位极高的族长沈宝坤,虽然这些年,族中事务交由沈政一打理,他深居简出鲜少管事,可他发话,族中无人不敢不听,就连沈政一也得听他的话。

他不出来走动,就说明沈家无大事发生。

若他有一天,不合时宜的站在沈府,那就说明,沈家出大事了。

沈宝坤身后跟着八位族中管事,这些都是沈家的主心骨,嫡系一脉,在沈家世族拥有绝对的说话权。

沈承霄深深皱了一下眉头,侧过脸,压低声音对聂管事说:“你先回府告诉我爹娘,族长来了,让他们……先放下个人恩怨,接待族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