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后面动弹的越厉害时,他终于放下奏折,忍不住转头看来,深邃眼眸如深潭,是玉珠看不懂的色泽:“朕的忍耐是有限的。”
玉珠以为他说的是动怒。直到看到他那微动的喉头,方知他指的是什么。
殿中宫灯太灼眼,染得玉珠红了脸。
她不敢动了,乖乖坐着。
赵熙元也不说话了,但那大掌依旧未从她的足上移开。
玉珠是真的怕了,闭上眼,终于吐出一句:“臣妾去还不行吗?”话语委屈又埋怨。
再不答应,真就要了命了。
赵熙元放下那本看了许久依旧停在第一页的奏折,深邃眼底光芒翻涌,满意地笑了。
“好,明日朕亲自接你。”
今夜来此,只是为了‘规劝’她随驾,赵熙元不喜欢被人拒绝,更不想被一个戏耍过自己的女人拒绝。然方才,竟险些让他破了自己的三年孝期——真是个妖精。
在赵熙元要离开时,玉珠突然问了句:“陛下,臣妾跟随您去,魏昭仪不会生气吗?”
她记得,这两人还在吵架来着,万一因为自己这出,加深两人的别扭,她的罪过可就大了。
赵熙元不明地回头睨她,没怎么听懂她这话,但还是答了句:“她不会生气的。”
玉珠呼一口气,心道他定已经将事情给魏昭仪讲清楚了。
“那便好,臣妾还想说,要不自己去给魏昭仪解释呢。既然陛下处理好了一切,那便行了。”
自己被赵熙元叫去陪同,明显是为了拖她挡刀。
她是谢大将军的女儿。
平南王便是有异心,也不会在夜宴时出手。
赵熙元还算是有点脑子。
玉珠如是想着。
赵熙元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,只是看着她一会儿无奈叹气,一会儿又生气撇嘴。娇媚可人的小姿态又招惹的他心绪微乱。
“魏昭仪是个值得交心的人,你在宫中若是无趣,去找她说话也是可以的。”近日后宫里风波不断,赵熙元身在前朝也是知晓一二的。
玉珠误会他这话是在间接表达他和魏昭仪和好了,她眼睛一亮,长松一口气。
“好的陛下,陛下慢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