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福满踢了黄淡白一脚:“怎么的,自己能走还要我扛你出去。”
黄淡白反应过来。说实话他就是这么想的。痛的他不想动弹分毫。就只是想躺着。
但在被余福满踢了一脚之后他醒了过来。的确不能躺,也不是躺的时候,越是想躺便越不能躺。
很多躺着不想起的人,往往就是差这么一脚。
黄淡白虽然一身疼痛但还是起来了。慢慢的起,脚步轻浮无力,一步步的往外挪。
然后开门往外走。
屋外阿福,周阳,余圆月就在外面。
周阳有些不诧。凭什么他被打昏迷了两次,疼到失去意识,而黄淡白却能全程清醒自己走出来。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,连重视程度都不一样,他偷偷的看了眼余圆月,觉得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。余福满打他再狠,到底也帮他突破了脱胎境。他打自己因为有气,等哪天气没了,估计就能成了。然后周阳就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。
阿福看着自己主人的样子满脸心疼。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,她是煮完药浴才过来的。
阿福跑过去想扶自己主人,却被黄淡白拦住了。黄淡白只说自己能走。
他确实能走,此刻他真气鼓荡,力气正一点一点恢复。且他的脚步越发的有力,也越发的沉稳。虽然身体还是摇晃的厉害,但每次脚踏在地上之时竟然能入地半寸。脚印从浅到深,到越来越深。等到了铁锅前便已经是脱胎境了。
黄淡白直接倒进了铁锅里。滚烫的药汤浴。烫的黄淡白道皮肤发红。此刻黄淡白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,一股股强大的药力从黄淡白的毛孔涌入,不断的修复着黄淡白的身体。疲惫袭来,黄淡白的意识直接就沉沦了,躺在锅里就昏睡了过去。
“主人,主人。”阿福叫了几声。
黄淡白都没有醒。
“他太累了,让他睡会。”余福满道。
这一睡就是一天,天黑了,黄淡才醒,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守在锅前的黑衣小姑娘。阿福显然已经睡着了。
更远处的溪水边有一道火光,火光之上有一只刚挂上去的肥鸡。盯着肥鸡看的是余圆月,周阳在跟她说着话。余圆月时不时笑一声,开心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