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如若不闻。
“呲呲!”
手杖冒出黑气。
老人在此之前早已用白布缠住手杖,此人是成名已久的毒婆,他如何能不知这根紫竹杖不是这般好拿的,可他偏偏就不怕毒。
虽然如今他成了这样,这毒婆没能认出自己,但当初他在元婴境时就曾与这毒婆有过交手,对这毒婆的手段自然也有那么几分了解。
他们李家是做法袍生意的,而他的身上就穿着不下四件法袍,而其中就有一件抗毒法袍。
他撕扯布带做剑看似潇洒,实则那是他唯一的一件剑袍,撕一片少片。
老人面色不变,依旧持杖而立。
但挂在手杖的鱼变了色。
老人的确是糊涂了,怎么就把鱼挂杖上了。
“你怎么不怕毒。”老妪看了眼缠在杖上的法袍。神色微变。
“你这老婆姨,坏我鱼儿,害我喝不上鱼汤了。”老人答非所问。
老人更是在一众人的目光下撩起衣袍,一件件翻数,最后从最里出撕下一片布带了。
老妪脸色再变,莫非是他?
老人将布带抛起,一时间剑气肆意如虹。仿佛阳光所至皆是剑光。
老妪连退数步,果真是他。
当初,她逃他追,他持剑而立,她身形颤抖双膝下跪。他的剑没有落下,她活了下来。
那个曾经剑光所至半州皆寒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。
她怕,她怕的要死,哪怕眼前这个人衰败的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