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朝廷下令两州百姓养马代替赋税,这政令很好,两州百姓少交了粮税,大齐朝廷得到了大量的马匹。”
“后来,朝廷为了防止马户(养马的农户)以劣马充数,便规定交劣马或马匹病死需要罚粮以抵马税。
事情到了这里,想来你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两州百姓受灾朝廷救灾,但救灾的粮草被当作马税收走了,所以这灾情才赈不下去。”
“荒唐,百姓都受灾逃难了,还收什么税。”
“你觉得荒唐,有些人却不这样想,他们认为自己赈灾了,灾民有救济粮了要马做什么,因此他们边赈灾边实行马政。
灾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,哪有粮草养马,所以尽是劣马、瘦马,这可不就得罚粮以抵马税了吗。”
“你看,灾他们救了,粮食转一圈又回到了他们手里,事儿平了、不仅没花钱粮还赚了一批驽马,你说这事儿他们办的多漂亮。”
谭惜文说着已经来气了,从前谨慎开口的他,现在恨不得直接痛骂那些高居庙堂的权贵们。
“事儿不是这么办的,难道就没有御史直言,”
“有啊,分属不同派系的御史早就炒作了一团,现在赈灾已经成为了派系争斗的理由,在没斗出胜负前这事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“当朝陛下就不管他们吗,如此荒谬的执政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。”
“怎么管,临近州县的余粮已将被调往灾区,难道还要陛下献出自己的内帑救灾,在派系争斗结束前,不管有多少钱粮运往云、凉二州,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。”
大齐建国还不足百年,周恒认为这个国家此时应该还处于稳定期,但令他没想到的是,朝堂党争已经到了如此剧烈的地步。
在这繁荣无比的大梁城中,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些亡国之像。
“哼,要不是太上皇在,党政也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钱副尉慎言,我们只骂贪官,不谈天家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