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太医令的角度,他能想象得到,两个医者眼中的他有多麻烦。
他即便是解了毒,大病小病的汤药也几乎没有断过。
随着一封封手信捡起,手中的厚度越来越高。
容厌眼眶微有热意,撇开脸颊,让自己用带笑的声音,压下嗓音微微的沙哑,道:“你只给我看了太医令信中的我,而太医令能得知的我,都不会是什么好事。晚晚,我怎么有些难堪啊。”
晚晚直接笑了出来。
她踮起脚尖,捧着他的脸颊,让他正面对着自己,眼睛眨呀眨,仔细端详他的神情。
“不要躲嘛,让我瞧一瞧。”
容厌低头任她在他脸上又摸又揉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晚晚歪了歪脸颊,从他手臂旁边去看了眼周围,见四下无人关注着两人,她迅速压下他脖颈,亲了亲他脸颊。
亲完,松开手,晚晚背过身,继续往前走,尾音愉悦地往上扬。
“难堪才是应该的。也不枉我对着这些信,一日日又气又心疼。”
两年多的分别,她有那么多想告诉他的。
十指紧紧相扣,一直细数到椒房宫的寝殿,回到最熟悉的地方,晚晚将每一处角落走遍。
曾经,这是困住她的枷锁、是华丽的牢笼。
当她再回来,却熟悉又想念,就好像,远行的候鸟,回到了熟悉的巢穴。
这里成了她的心安之处。
行至窗前的书案前,晚晚侧过脸颊去看他。
容厌低眸看着书案上展开的一张舆图。
这舆图涵盖了大邺如今的版图,以及周围附属国的疆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