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了一下,手指蜷缩了一下,随后缓缓松开。他看了一眼晚晚,她冰冷淡漠的眼神钝钝击在他心口,容厌闭上了眼睛。
床下的容厌散开的黑发和凌乱的雪白中衣混乱披在身上,唇色被血迹染得艳红非常,整个人湿漉漉又靡艳到了极致,好像一朵盛放到极致又被折断落在泥土中腐烂的花,伴着熟透到烂掉的馥郁缠绵。
晚晚走到床下,找出解药,塞到他口中看着他咽下。
她情绪平稳下来,他身体那股疼痛也终于趋于平缓。
容厌也渐渐清醒过来,他慢慢睁开眼睛。
他将今晚又在他脑海中回忆了一遍。
他撑起身体,回到床上,将中衣拢好遮掩住身体,低声喊道:“晚晚。”
晚晚看着他。
容厌觉得自己像是起了高烧,浑身烫热。
今晚算是结束了,他脑中疼痛昏沉,勉强理清楚思绪,道:“今晚,我没有逼你。”
晚晚看向一旁。
容厌用的是“没有”,而不是“没想”,他觉得,他今晚的谋算不是逼她?
容厌慢慢道:“我知道我活不长的。这样下去,不说五年,两年,一年……我只是想要你的这两个月。”
他眼眸垂着,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。
两个月,不长也不短,刚好足够他解决完金帐王庭和楚行月背后的楚家剩余的根系。
这两个月,若她还是对他没有一点动摇,那两个月和两年也没什么区别。
就不如,早些结束好了。
晚晚又看回他。
他轻声道:“至于楚行月,我陪着你去见他,是想让你知道,他不是没有心机算计的人。他的算计,也不是没有用到你身上。”
楚行月的攻心只寥寥几句,效果不可谓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