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了解她,越靠近她,哪怕被刺伤,只要她给他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甜头,他还是会越来越被吸引。
晚晚看了他一会儿,而后认认真真地开始进针。
容厌曾经看过她为别人扎针,手法娴熟,速度也很快。
可这个时候,她每一针都很慢,很仔细,她是用了她此刻全部的精力去思索,应该落在那些穴位,金针应当进去几寸几分,用什么手法、力道。
最后一针落下,她额头已经出了许多汗。
从她落针过半之后,容厌便能清晰地感觉到,他的头疾带给他的头痛,在慢慢减退。
他晃神了一下。
他有多久,是能正正常常,没有疼痛的了?
她的医术,或许比所有人想象的,还要好。
她也早就察觉出他的病痛,只是,他不想让她那么早知道他的身体状况,她也不想让他好过。
好像每一日,都能让他再看清楚一些,她对他的冷漠。
晚晚道:“在我为你诊治期间,你不可以再去别处求医,不可以随意用药。我用针用药偏向于剑走偏锋,与他人不融,若药性冲突,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。”
在容厌回答之前,她看着他的眼睛,经过这一会儿的施针,她好像也整理清楚了思路。
她今日这样对他,是因为他故意让楚行月来上陵。
就算他活不过二十五岁,那也不会影响他对她和师兄的算计。
晚晚仔细想过,她不能可怜他,不能对他动摇。
前世今生一次次全都引以为鉴,这两个月,她不知道他会做什么。
容厌不能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