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人并不多,容厌还是握着她一只手,防着走散,也防着她走路一眼也不看脚下。
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,这些人今日能这般轻松地聚集在一起,能够没有顾虑地走在乡野之间、安居乐业,全都是仰仗着她。
没有欣慰之感,也没有自得之色。
容厌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逐在她身上。
她蹲在地上瞧了一会儿地摊上的彩绘怪石,拉着他一同和她蹲下身,去看怪石投在地上的影子;前方有杂耍,她专心致志看到惊奇处,还会忽然抓紧他的手,说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;看她买了些糕点,每一份只尝一个,而后便直接丢给他。
他今日好像也被色鬼附了身,叶晚晚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美到无以复加。
这处摊位前摆着一方八面镂刻莲花的灯,橙色光辉将莲花形的暗影投下,落在她脸上游动的光影,好似都比别处要柔美灵动。
晚晚被他牵着一只手,十指不知何时扣在一起,他体温低,手也凉,因此,这样的夏夜紧紧握着也不会觉得不适。
她低头去嗅摊上不同的香膏,都是檀香,却也有着细微的不同。
等她选好了香,是掺着一丝莲花香的,她回头将香膏放到容厌手中,抬眸便对上他看着她的目光。
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,一直在看她,不管她在做什么,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,几乎要将她用力烙进眼里。
她察觉得到的。
晚晚长睫颤了一下,将紧扣的左手手指分开,指腹蘸了些香膏,擦在左手手背上,将手抬高了些,凑到容厌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