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厌抬手解开她手腕的束缚,从她身上离开,她却又拉住他,藕臂伸出,勾住他脖颈,将他往另一头压倒,伏在他身上主动亲吻上去,嗓音颤颤,几乎带着哭腔。
“陛下,你看看我,你看清……是我。”
他抬手控着她颈后,轻易又控制住她,如她所言,用那双依旧冷淡的眼睛看着她。
冰凉的视线落在她此时的眉眼神情,一一尽收眼底。
她如同剥了壳的蚌肉、去了骨的羔羊,只要他想,她在他面前丝毫没有反抗之力。
前世,他与她,纯粹的欲与纯粹的爱,不过如此而已。
鸾帐坠着的珠翠脆声碎响,叮当不绝于耳。
……
晚晚一觉醒来,眼前光线已经是橘金的夕阳。
梦里那些纷扰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散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一会儿是容厌对她的欲和控制,一会儿是前世的她又爱又悲伤。
从梦中激烈的情绪中脱身出来,回想了片刻,晚晚却还是难以共情。
她已经确定,前世和今生是截然不同的两辈子。
她不会喜欢容厌,更不可能温顺送上门将自己交给他掌控着。
他让她满意的也只有他的身体。
而她有喜欢的人,她喜欢的人已经死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不知道这一觉是睡了多久,晚晚揉了揉额角,胃中也空地难受,起身看到床边的小案上摆放着一碗温热的粥,稍微用了小半碗,便先起身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