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谭大人这么能干,盖个茅房都与众不同呢。”
见萧杏花好奇,李彪便解释道:“你还没去过谭大人家的茅房吧?人拉尿完了用水一冲就干净了,也是奇怪,都不知道屎尿都跑到哪里去了。腊月前几天上过一回就记着了,非说谭爷爷家的茅房会吃粑粑,这不整天惦记着么。”
谭正清气得嘟着脸。
他的茅房当然特别了,自己可是挖了暗沟排出去了,只是这事不能告诉别人,省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照做,京城可没有足够的暗沟去接这污秽之物。
等了一会儿,还不见腊月回来,谭正清便催促道:“这寒冬腊月天的,没暖炉的房间都结冰了,你还不赶紧去催催腊月,他可是穿着开裆裤的,不怕冻掉屁股吗?”
李彪摆摆手,不紧不慢道:“大人的脸,孩子的腚,冻不破的咸菜瓮,不怕不怕,腊月的腚好得很。”
谭正清翻了个白眼,“哪里学来的,一套一套的。”
李彪道:“包子铺的徐婶说的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腊月着急忙慌跑了进来。
“坏了坏了,茅房咽不下去了。”
“嗯?”
见腊月煞有介事的样子,谭正清就跟着过去看了。
原来是天冷,茅房上冻了,腊月刚拉的粑粑冻住了冲不下去。
腊月管这叫‘茅房咽不下去了’,他睁大眼睛,仔细看着谭正清打扫茅房,还不停地问道:“茅房为什么咽不下去了?”
谭正清一手捂着鼻子,一手打扫着,被腊月问得不耐烦了,才黑着脸答道:“茅房吃撑了,吃顶了,才咽不下去了。”
腊月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
萧杏花和李彪这时早躲得远远地了。
书铺的事情确定下来后,萧杏花就去衙门登记。
邱存志最近被破格任命为新一任京兆府尹,今天刚和前一任府尹交接完各类杂事。听说萧杏花过来办事,他便亲自过来处理。
这时,许氏也找了过来,说是要租下整个废弃的抚琴街。
邱存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抚琴街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,她租那个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