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杏花只希望太子这个提议只是走个过场安抚邱存志,免得他这几天再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当然,正常来说,他也肯定不会被选上就是了。
不光萧杏花这么想,连邱存志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邱存志不高兴道:“原来太子并没有把握,倒是你俩,这副兴师动众的模样,还以为只要我答应,这事儿就能板上钉钉了。哼,老夫刚对你们两个改变看法,刚想把你们视为知己好友,结果你们又拿老夫来开涮!”
邱存志以前可最看不惯这两人,明明有真才实学,却与其他溜须拍马的官员没两样,为人处世比为官多年的人还圆滑老练,简直有违文人风骨。
只是他的命也是这两人救的,所以近来才对他们有所改观,正要引为知己好友,两人却又来了这么一出。
这不是故意戏耍他么?
“知道你们担心老夫闲着又闹出事情来,想用这个理由吊着我安生几天,不过你们想错了,只要皇上一天不放人,老夫便一天为他们奔走呐喊。”
“上一封血书没了,我还能再写下一封,下一封要是再被人偷了,我还有下下封。”
“只要我还活着,身上的血只要还没流尽最后一滴,老夫便不会屈从于这吃人的世道!”
“你,你你你——”谭正清气得把茶杯用力往桌子上一放,“执迷不悟,死不悔改!”
郑义也无可奈何道:“当时我和谭大人为了保你,去求了太子,才想办法给你找了个媒官的位子远离京城。这么多年了,你是一点没变,还是那油盐不进的执拗性子。”
邱存志脸色终于有所松动,心意却是坚定如初。
“你们也知我的性子,这辈子也不会改变,就不要再试图劝我了。唉,刚刚还以为老夫时来运转,终于得了赏识去京兆府为百姓做更多实事,谁知,终究是痴心妄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