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曦福礼:“宋夫人,您先坐着,烨儿发着高热,估计醒了也会没胃口,我去煮些清粥给他去去火。”
萧杏花忙让出路来,侧身回礼:“我也过去帮忙,哪怕添把柴也好。”
“宋夫人在这里歇着就是,厨房里有丫头呢。”
“好,那我就不去添乱了,需要帮忙的话喊一声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
萧杏花又坐了下来,满脑子都是刚才巧合下看到的袁昊倒药那一幕,正百思不得其解时,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。
“咳咳……”咳了好一会儿,停下来后,袁昊才迟疑地唤了句,“萧,萧东家?”
萧杏花心神一凛,推门而入。
“袁公子。”
袁昊刚好把便盆塞到床底下,饱受重伤之苦的他,仅仅是这个动作,已经令他气喘吁吁苦不堪言。
萧杏花轻叹道:“其实你不用藏便盆的,我刚才看到你把药倒掉了,可是那药有问题,你不放心?”
这里是太子的地盘,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都是太子的心腹,连给父子俩看病的常太医,也已经投靠了太子,若这药真有问题,根源也只会是太子。
不过,萧杏花直觉上觉得不会是太子的原因,否则,根本没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把人救出来,再在药上动手脚。图什么呢?
袁昊并没有直接回答,只等气喘匀了后,才悠悠冒出一句,“听闻萧东家有好几个孩子,若其中一个遇到危险,你可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孩子的命?”
“身为人母,甘心赴死!”
“身为人父,亦然。”
“……”
也许在外人面前,袁昊无所谓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,他再也不像在妹妹面前那样,小心掩饰自己对儿子的担心。
只见他轻轻取下覆在儿子额头上的擦脸巾,轻轻擦拭着儿子烧得通红的脸颊,脖颈,以及手心手背,擦完后,又将略温凉的擦脸巾,再次覆在儿子的额头上。
感受到一丝凉爽的袁烨,昏迷中,不自觉地哼哼了两声。
“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’。你无心杀我父子,我父子却因你险些丧命。”袁昊平静地看向萧杏花,“萧东家,追根溯源,我父子二人以及追随我之众人,皆是被你无心连累啊。”
萧杏花大惊。
“袁公子,这话从何而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