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肯定是这样的。
宋酒坛气得直打哆嗦,直催促道:“你怎么还不赶紧喊冤?”
宋四壮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还看不出来么,别说那郑侍郎跟她走得近,肯定不会信我的话,我就怕还没告成状,就先被那李梦灭了口!”
两人看得真切,郑义和李梦都是跟萧杏花一伙的。
宋酒坛气得更厉害了。
“这女人,怎么跟谁都有一腿?难道咱们就真没机会告她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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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
宋四壮目光朝斜对面的牢房看过去,那里面是比自己和宋酒坛受的酷刑还重的反贼。
不过,他们受尽酷刑也没供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。
刑部尚书从他们嘴里一无所获,后来又用了凌迟反贼儿子的方法,企图逼袁昊就范,所以这两天就没功夫过来折腾这群囚犯了。
好在,朱小宝上午过来时,除了告诉他俩宋大壮来了京城以外,还告诉他了一个惊天大消息:袁昊父子被人刑场劫走了。
宋四壮嘴角抽动着。
“郑义和李梦帮着那女人又如何,我还不信了,那刑部尚书也能被她收买了不成?”
明眼一看,那俩就不是一路人。
“等着吧,袁昊跑了,刑部尚书抓不到人,肯定还会想起来这几个的。”
他指了指斜对面。
“咱们就等刑部尚书来了再说。”
说曹操曹操到。
袁昊跑了,刑部尚书果然又惦记起牢里这一伙同党了。
“来人,继续施刑,今天无论如何得让他们开口,先问清楚袁昊可能的藏身之地也好。”
手下吞吞吐吐道:“大人,他们已经受刑无数,现在连开口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,也就还剩一口气吊着活命。若是再用刑,怕是……直接没命了。”
“没命也得给我施刑,我就不信这里面十几个人,个个都这么嘴硬!本官也不信,他们都受不住这一次刑就丧命。还不赶紧的?”
手下无奈,只有让人准备了一看就无比骇人的刑具。
“本官再说一次,你们只要有人肯说出那袁昊其他的藏身之所,这顿酷刑便免了。而且本官还会让大夫进来给你们医治伤口,以减少你们的疼痛!听到了没?谁先来?”
十几个人,没有一个惧怕的,脸上全是视死如归的神情。
“狗官,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愿意跟着袁家造反,即便丢了性命也不后悔么?你知道我们为何不惧你这轮番上阵的酷刑,也一个字不会招供么?
呵忒,狗官,你不知道,你根本不可能知道。
我们都是没有家人没有软肋的人,你想拿我们亲人的性命来威胁都没有办法,哈哈哈。
知道我们的家人去哪了吗?
你不知道吧?
他们死在杀良冒功之人的剑下,冻死在冰天雪地里,饿死在饥寒交迫里,累死在以权谋私的高官的金矿银矿铁矿里。半夜熟睡时,被人从自己家的炕上抓去刑场,做了那犯了命案的达官贵人的替死鬼……”
这人骂得痛快,出口成章,倒像是读了几年书的。刑部尚书气个半死。
“好,好,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,本官成全你们便是。你骂得最欢,就从你开始审。”
“审吧审吧,酷刑伺候吧,老子妻女被人侮辱清白致死,而没有一个人肯给予公道时,老子就该随着去了。被袁公子所救后,本想跟着袁公子反了这吃人的大周替妻女报仇,没想到大事未成身先死……我对不住你们啊,我可怜的妻子和女儿!我今天就来见你们,等着我!”
这人一吐胸中憋闷,着实舒畅了不少,面不改色,第一个站出来,自己上了那令人一见便心生胆寒的刑具。
“来吧,今天谁弄不死我谁是孙子!”
负责行刑的官差,都等着刑部尚书下命令,却见他脸色愈发苍白,怒极而笑。
“你想死,本官偏不让你死!来人,放下来,日后慢慢折磨。”
“是!”
几个官差便将人架下来,边向刑部尚书解释。
“这人好像读过几年书,偶尔听到他同伙管他叫‘秀才’,我们对他们呢用刑时,手就软了些,所以他在这些人里,算是受刑最轻的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