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法子都用了吗?”
“用了,都用了,看大夫针灸吃药,烧香上供请神婆,去庙里许愿,多子院……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,几年下来,没一点用处啊。莫不是我胡振上辈子作恶多端,这辈子报应在我儿身上了?真若如此,是我的罪过啊,罪过!”
萧杏花暗道,胡振上辈子有没有作恶先不说,至少这辈子是做过不少的了。
当然,她不能把这番心里话说出来。
“菩萨莫怪,菩萨莫怪。”萧杏花虔诚地暗自念叨了几句,才对胡振说道:“公公怎可把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呢?菩萨听了可是要怪罪的!再说了,听公公刚才说的那些法子,其中好像还漏了一样呢。”
胡振小眼睛里闪着精光。
“嗯?漏了一样?萧东家可否细说?”
这时,欢庆套好马车赶了过来,请示道:“还请胡公公上车,小的送您回去。”
“嗯,有劳了。先不忙。”胡振的目光,依然紧紧盯在萧杏花脸上。
萧杏花不慌不忙道:“我们老家有种说法,说是成亲多年膝下仍无一子半女的夫妻,可以从外头抱个合眼缘的孩子,养在身边一段时间,兴许就能把自己命中的孩子引过来呢。不知胡公公和张婶可有试过?”
这可不仅仅是清江县的说法,整个大周都有这样的说法呢。
胡振今日,正是为此而来。
“嗨呀,瞧我这脑袋,咋独独把这法子漏了呢?不过——”
胡振故作为难道:“我胡家亲朋都不在京城,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谁家抱个孩子呢,这可难为人了。”
萧杏花笑道:“胡公公但凡放出话来,怕不是京中有孩子的人家都把孩子抱到您面前任挑呢,您实在不必如此忧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