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义点点头。
“这是从邓家被大火焚烧的珠宝铺找出来的,邓府的管家说,是价值连城的金镶玉首饰。”
“不可能!”萧杏花当即摇头。
“这上面的玉掉了,暂且不论,就说这金做的部分,一看就是假的。”
“真金不怕火炼,不会一烧就发黑。这个簪子,显然不是金的。”
郑义微笑着点点头。
“是。所以邓家的损失,要重新估量,这赔偿,就等他们重新算完后再说了。”
“郑大人可真是老奸巨猾!”谭正清很是欣赏地拍拍好友的肩膀,又坐下来,细细品茶。
“抚琴街一大半的铺子,都是邓家的,而且他把每个铺子的损失都往数以百倍千倍的价格上报。那吴永照因为把柄在姓邓的那里,只能咬着牙认栽,按人家报的损失数目去赔。”
“这百万两的赔偿银,就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但是,郑大人岂能让他们如意!”
萧杏花隐约听明白了。
“谭叔的意思是,邓家被大火烧的那些金银珠宝,都是不值钱的假货,就是为了报真货的价格坑吴家的?”
“没错。”谭正清捋着胡子,点头道:“抚琴街一个月前,突然新开了五家珠宝铺,其中就包括先起火的那一家,都是邓家的。”
萧杏花还有一事不明。
“虽然邓家做足了准备,可哪就敢确定,一定能赖到吴家头上呢?要是当日胡公公的干儿子没有巧合地对卢秀娥动手,这条街岂不是白烧了?”
谭正清提示道:“你忘了这场大火的真正目的了?”
萧杏花想了好一会儿,忽然,恍然大悟。
“当初,这场大火应该是为了转移双水巷兵器库那边的注意力……后来赖到吴家头上,应该是歪打正着。那么,就是说,邓茂才有可能就是……”跟前朝余孽有关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郑义赞许地点头道:“真没想到,你也能想通这些事。这可比你做生意复杂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