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酒坛今时不同往日,即便连续一月日夜兼程千里奔波,人也没见消瘦憔悴,反倒比之前还富态了不少。
主要是那穷人乍富后的虚荣心,短时间内急剧膨胀。
甚至让他一度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他居高临下般,眯眼打量着刘青。
“别来无恙啊。”
不过他心里还是震惊于刘青的变化。
也说不出来她哪里变了。
还是以前的胖瘦,以前的容貌,以前的发饰,就连身上穿的衣服,比之前在萧记时也变化不大。
可他就是能感觉到,她变了。
若是非说哪里的变化最明显,应该就是神态了吧。
更淡定,更从容,甚至看到自己如今‘出人头地’的模样,竟然也没有表现的特别震惊。
宋酒坛在来京城的路上,其实心里已经设想过无数遍来京城后再见刘青的场景。
他想从她眼里看到她后悔的样子。
可是没有。
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自己。
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这让宋酒坛感觉不舒服。
“我进了县衙当差,挺受县太爷重用的,手里也有了些钱,养家糊口再不成问题,给我说媒的都排了长队任我挑选,连县城的黄花闺女也有人给介绍了几个,可惜我都没相中。你要是想回来,就表现好点,我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宋酒坛边说边挺直了腰板,‘咳咳’,用手捂着嘴干咳两声,貌似不经意实则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这衣服可不简单,是县太爷送的上好的料子做的,县里的富人老爷们才穿得起呢。
刘青只是在刚看到所谓的证人是宋酒坛时才震惊了一下,不过想到邱存志和李彪的为人后,心里便已经在猜测他是被人利用做了伪证。
他志得意满的模样,不仅没让自己对他高看一眼,反倒更加坚信当日与他和离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