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杏花最知道等人的滋味。
不过,她更清楚,朱玲与自己有所不同。
她和宋大壮已经成亲多年,且有四女两儿六个孩子,两人可是实打实的夫妻,唇齿相依,荣辱与共。
而朱玲与那男人,却只有口头婚约,她在这里忠贞坚守约定,可那男人又是怎么想的呢?
尤其是听朱玲说,那男人也是身强力壮功夫高强之人,而且还给家里写了好几封信,说是立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战功,很得上面赏识,还得了提拔。
可是那人,这一年都没给朱玲写信了。
萧杏花正有疑惑要问,就见一个妇人从山下往这边走。
那妇人一上来,先跟萧杏花打了招呼,接着就要带朱玲走。
“死丫头,赶紧跟娘回家,媒人把咱家门槛都踏破了,今天你高低得给我定一个。”
“娘——”朱玲挣扎,“我都说了多少遍了,我已经定亲了。”
妇人红着眼圈,扔给朱玲一个粗布荷包。
“这玩意儿,那家给送回来了!你懂什么意思不!”
那荷包是灰色的粗布所做,不过算不得精巧,针脚宽大且歪歪扭扭,说是粗制滥造也不为过。
朱玲攥紧荷包,全身发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终于忍着没落下来。
“能有什么意思?娘在说什么呀。”
朱玲她娘心疼闺女得难受。
“那男人让人送了信来,说是年后五月要在京城完婚,让他爹娘都去京城跟着享福。这下,你听明白了没有?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“还有这破玩意儿,娘拿去烧了。”妇人抢过粗布荷包,喃喃自语,“你针线活差得要死,人家瞧不上呢,什么定情信物,左不过就是引柴火的破玩意儿。”
不料,朱玲又迅速抢了回去。
“不劳烦娘了,我自己去烧。”
朱玲声音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