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七十文一只的烧鸡,也是真贵。
所以,很多人还是在犹豫,观望。
朱玲也不着急,继续喊自己的。
“买马买个跑,买东西就要买个好,接婆娘要接个大姑娘,买烧鸡当然就要看准我们萧记的。”
有那吃过卢记烧鸡后就觉得很满意的食客,忍不住问道:“人家卢记的烧鸡,是烧鸡村出来的,多少年的老招牌了,才五十五文一个呢。你们萧记的烧鸡有什么名堂不成?”
朱玲则回道:“一个爹,一个娘,一个脖子一个长。我们萧记的烧鸡,可都是出自福山,从小吃福山的虫,喝福泉的水,肉嫩汁多味道鲜美,个头大小也均匀。嗐呀,这位大叔,你脑袋都快掉到我们锅里啦,要不要买只尝尝嘛?”
人们起初听到那顺口溜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。
这时另外一个托,也就是萧杏花打过几次交道的牙行的小伙计,便负责给人们答疑解惑。
“那卢记的烧鸡,虽然统一叫做卢记,可谁不知道,那是十几个作坊各做各的,个头大小不一样,口味也是碰运气,人家这萧记的鸡,可是从小吃福山的虫喝福泉的水长大的,又是统一制作,个头大小味道口感都是一模一样的。你们再看,这烧鸡的个头多大,多花十几文,可是一点都不亏。”
众人听了这解释,看看那烧鸡,再仔细一想,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而那个表现夸张被朱玲点名的顾客,正是那当铺的掌柜,本来是看萧杏花开了铺子过来捧场的,谁知道,还真被这味道给吸引了。
“嗐嗐,来一只尝尝。”说着,就递了七十文钱过去。
等他提着烧鸡挤出人群后,萧杏花已经在拐角处等着了。
“多谢董叔前来捧场。”
“应该的应该的,生意嘛,就是相互照应才对。哈哈哈,还别说,你家这烧鸡味道还真是不错,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。等我回去尝尝,若是真好吃,我绝对发动亲朋好友过来买。”
“多谢多谢。”
送走当铺董掌柜,萧杏花又面带笑意,继续看着铺子的情况。
这时,朱玲指着一个带了斗篷看不清脸的男人,招呼道:“张三买马张三骑,李四没有干着急,这位戴斗篷的大哥大叔还是大爷呀,我竟看您擦口水啦,您别光看别人呀,自己买了,吃到自己肚里才知道那味道呀。”
那人手头似有些拮据,可又像是闻到味道就走不动路的馋鬼,最终在袖子里掏了又掏,终于还是掏出了一钱碎银子,低沉着声音道:“来一只。”
卖出这一只后,朱玲见到其他人还在犹豫迟疑,这会儿也不装傻充愣了,便正儿八经说起理由来。
“刚才我忘了说,为什么我们萧记的烧鸡买的越多越贵,实在是,不够卖呀。我们的烧鸡为了……”
朱玲在那边大言不惭,那斗篷男已经悄悄挤出人群,不过似乎没看到萧杏花,正准备打开油纸一饱口福,却不料被去而复返的李彪抓了个正着。
“嘿,邱大人,躲在这偷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