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赵大人无意中发现的,他说那些尸体根本就不是咱们大周的人,好像是南边越国那边的。”
大越国与大周毗邻,清江县又是大周最南边的县城,与那大越国更是只有一山一海相隔,无论是车马还是坐船,都是一日的功夫便能到达的地方。
清江县码头处的过往商船,便多是往来于两国之间的。
两国一向交好,已经几十年没有战争,怎么会突然有大越人跑到大周来捣乱,而且还是抢军粮?
“李大哥,你确定那些人是越国的人吗?”
李彪点头道:“赵良仁你知道吧?就是那个管姻缘的月老,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喜欢上一个越国的姑娘,可惜那姑娘随家人回越国去了,所以他这一辈子都没成亲。他对越国人还是有研究的,所以当看到那几具尸体时才能认出来。”
萧杏花还真不知道,两国人居然长得不一样。
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越国人肤色偏黄偏黑,个头要略矮于咱们大周人……”
虽然只是略有差异,不仔细观察很难分辨得出来不同,可那赵良仁阅人无数,又是个好动脑筋的,所以一看就看出来了。
李彪又说道:“难怪我各个村镇都跑遍了,打听遍了,也没听说有人失踪的,原来,根本不是咱们这的人。”
若不是他因为查人时一无所获闷闷不乐,引起了赵良仁的注意,怕是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呢。
谭县令一走,县里就出了这么大乱子,这难免不让李彪和萧杏花等人多想。
萧杏花想了想,又问道:“大壮不是说,那个头领被他一剑刺穿心肺了么?县城各个医馆查了么?”
伤得那么重,肯定坚持不到回越国医治,又是剑伤,若那人去了医馆,倒是一查一个准。
李彪郁闷就郁闷在这里。
“说来也怪了,县城甚至各个镇上的医馆,我们三人都搜了个遍,根本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。竟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一想到有负宋大人所托,我……惭愧啊。”
不过,李彪今天过来,不光是说那劫匪身份的问题,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。
“谭大人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信来,说是老夫人去了,他要守孝三年……”
萧杏花大惊。
难怪谭县令上一世后来再没入朝为官,原来这三年是守孝去了。至于守孝三年之后为什么没再做官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