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宝全人生第一次,希望自己不必结这善缘,他宁可萧杏花的男人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,那么她,岂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拿捏了?
不过,他的心思,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。
他亲密地揽着卢秀娥的肩,很有耐心地为她解释。
“她若是说假话欺骗我,我岂不正好治她的罪,到时候再纳张小寒为妾也不晚,是不是?”
卢秀娥有些嫌弃,不动声色地挣脱出孙宝全的束缚,做出醋意大发的样子。
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要纳妾,哼,你都不心疼我伤心难过。”
“不过是个妾室,你跟她争风吃醋做什么?我知道了,你是太喜欢爷,怕爷冷落了你是不是?”
“我才不喜欢你,哼,你自作多情。”
“爷就喜欢你这吃醋的小样儿,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”
卢秀娥哪里知道,她面上讨好心里却嫌弃的孙宝全,跟她也是逢场作戏呢?
再说萧杏花这边,对孙宝全的前后变化也是远远出乎意料。
她往日只听人说,富贵人家多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文才武略一窍不通,吃喝嫖赌样样在行。
可今天,只不过一个七品县太爷家的庶子,都能如此权衡利弊,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欺负,更知道什么样的身份是自己惹不起的。
怪不得寒门难出贵子,便是通过读书科举艰难爬上去,又怎比得过富贵人家从小的耳濡目染游刃有余?
萧杏花再看看金珍和宝珠。
她前世只觉得宋大壮位高权重,很是想不通,金珍明明嫁到门当户对的婆家,私底下却还是被人瞧不起。
根源便是在这。
人家是世家权贵,至少上百年的底蕴熏染,哪像宋家这样,不过是时势造英雄,凭着几年的军功突然混到了高位而已。
在人家眼里,宋家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啊。
这个认知,让萧杏花不得不重新思考,要如何重新安排几个孩子的后路了。
不过这会儿,她没时间思考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