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承宇径直来到江秋桐身旁抓起她的手,小声问:“手疼吗?”
不知为何,江秋桐竟觉得这男人有点虚伪,碍于他的面子没有把手收回,但不忘瞪了他一眼:大波浪又是你的人啊?
陆非望向大波浪的脸色也冷到了极点。
江秋桐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,慢悠悠来到正哭丧着脸的大波浪面前,漫不经心道:“昨天你扇我巴掌的时候劲可大了,怎么现在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?”
在场的人顿时陷入了沉思,似乎都在思索着她这话的意思。
周承宇目光流转在她们身上,突然明白了江秋桐昨晚在车上说脸疼的事。
陆非冷笑了一声,搂过周承宇肩膀道:“二少,女人的事,我们男人就别掺合了。”接着对江秋桐说:“你好好处理你的事,我们进房间等你。”
“好咧…”江秋桐笑着跟他们挥手。
然后转身面对大波浪嘲讽:“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莫允泽在一旁打眼色:“于晚晚,你也走吧。”
没等大波浪离开,江秋桐率先离开,独自走进了包厢,张小丽在早之前也被莫允泽劝了下去。
陆非看到江秋桐一副好心情模样,挑眉道:“这是打架打赢了?”
江秋桐往周承宇一旁坐下,舒心一笑:“终于报仇雪恨了。”
“那女孩倒还挺像你啊,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?”陆非说话间还瞟了一眼周承宇。
只见周承宇一副淡定到极点的神情,全然不慌,江秋桐都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妻子特别有底气,无论他做了啥,都有保证她不会真正离开他。
江秋桐问:“你是指她跟我长得像还是?”
陆非似笑非笑:“你以前不也是留了一头渣女大波浪长发?怎么现在把头发给拉直了呢?”
“我改邪归正了,当然就拉直咯。”江秋桐说的理由十分牵强,其实是因为卷发难打理,而她懒得打理。
陆非噗嗤一笑:“你也知道你以前很浪啊?”
这下江秋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,只是尴尬地笑了笑,以前她很浪吗?好像没有吧,难道是她忘了吗?还是说她自己意识里没这么觉得而已。
陆非问:“现在怎么都不见你去神州半岛跳伞了?”
江秋桐直接嫌弃地摇了摇头:“我怕死,都差点没过一回,再也不想玩这种太刺激的东西了。”
她顺手拿起桌面的茶水正想要喝,陆非意味深长开口:“这茶这么黄,你应该不爱喝吧?”
这句平淡的话却像导火线般点亮江秋桐曾经的回忆。
她犹豫了一下,继续端起一饮而尽,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。
“陆非,我早就好了,从那出来两个多月之后我就彻底走出来了。”
陆非满意一笑,也端起桌面的茶一饮而尽:“那看来我那好妹妹给你安排的心理医生,真的很专业啊。”
江秋桐立马接话:“那是,可不比你陆氏医院差噢。”
遥想四年多前,他们被他那好弟弟陆墨邢囚禁在金三角时。
他们被关在两个生锈铁笼里,环境潮湿肮脏,手脚被铁链绑住,天天受虐待几乎不让他们吃东西,还往他们身上浇灌黄色液体,有时候混着啤酒。
那死去的回忆,江秋桐真不愿多想。
但似乎陆非很想在周承宇面前提起这些陈年往事。
那度秒如年的一个月,后来江秋桐还和陆墨邢聊上了,他也就对她开始好点,只是会每天都有至少六个小时叫她跪着陪他聊天。
当时江秋桐庆幸的是,陆墨邢这人只喜欢男人。
江秋桐还是笑容满面,仿佛这些事早已不值得一提,周承宇在一旁下意识地牵起了她的手。
冰冷的手瞬间触碰上温热的大掌,她的心也就更加安定,这男人的体温什么时候都那么温暖,让她不禁想起夜里缠绵的气息。
才一个多月没同床共枕,仿佛已经过了半个世纪。
回过神来,江秋桐忍不住问:“你那好弟弟过得可还好?”
陆非点了点头:“他当然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噢?”江秋桐知道他说的是反话,“他在哪啊?我想给他带点我那边的特产。”
陆非却问:“你那边的特产是什么啊?荔枝还是龙眼?总不会是刀片吧?”
江秋桐眼尾上挑:“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