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彦在边上坐下,招呼傅永业过来坐。
傅永业走过来,在方彦对面坐下,沉默了几秒,这才道:“让方医生见笑了。”
方彦没有说话,而是仔细的看着傅永业的面色。
看了一会儿,方彦示意傅永业伸出胳膊,伸手给傅永业诊脉,傅永业也没有反抗,很配合。
“最近遇到什么事了?”
一边诊脉方彦一边问。
傅永业在福生堂这么多天,一直表现的不错,能压的住性子,已经逐渐的开始融入了,却突然发狂,那么缘由肯定不是福生堂这边的。
其实昨天接到安瑶的电话,方彦心中已经多少有了些许猜测,这会儿再摸着傅永业的脉象,察看傅永业的气色,方彦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。
“没有。”傅永业摇了摇头。
“肝气郁结,情志不畅,气郁痰结......”
方彦缓缓道:“你也是学医的,话可以骗人,但是脉象和症状骗不了人。”
最初傅永业的发狂,自然是方彦的暗手,就像是傅宏盛说的,方彦只是通过手段,放大了傅永业心中的“魔”。
傅永业的性格从某方面来说,属于有点偏执的那一种,这种性格的人,一旦想不开,是容易走极端的。
爱面子,受不了别人侮辱他,有时候还喜欢脑补。
就像是之前和方彦的矛盾,其实完全都是傅永业自找的。
但是要不是方彦的暗手,傅永业还不至于发狂。
其实从某方面来说,方彦的暗手其实是帮了傅永业。
方彦先一步放大了傅永业心中的“魔”,这样也就让傅永业的一些情绪尽早的发泄出来了,如果不发泄,一直挤压,长此以往,一旦爆发,可能会更严重。
这就有点类似于人受了刺激,就需要喝个酒,醉了大喊大叫也好,随便闹腾也好,酒精的作用放大心中的情绪,通过发泄的方式把抑郁之气排出来。
所以说,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,发个酒疯,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,大醉一场,第二天醒来,多少都能舒畅一些。
最好的方式其实不是完全的酩酊大醉,而是那种没有完全醉,借酒发疯,该骂就骂,该哭就哭,一方面是酒精的放大作用,一方面也用喝酒掩盖自己的懦弱或者面子。
这样的发泄方式其实是人自我的一种调解。
可要是一直憋着,不释放,或者说要释放的时候被人遏制了,那就像是高压锅被关了阀门,看上去平静,但是等到高压锅内的气压到了一定程度,就会.......
“砰!”
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