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你弟弟,你管你妈就是糟蹋钱,我们找了你弟弟16年了,你妈死之前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,我也不会找你。”
那边的声音带着怒意,却如声声惊雷震在了李思岳的身上。
李思岳没想到自己的示好,依然被他们漠视,纵然早是知道自己可有可无,但是他们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话,真是对她没有一丝的感情,甚至内疚都不存在。
李思岳挂了电话,这次真是心如死灰。
广播里传出检票的通知,李思岳随着人流一起上了车,等车缓缓开动,李思岳觉得有些头晕,胃里不断翻涌,等她冲进卫生间,不停的干呕起来,吐不出来什么,眼泪倒是被逼了出来。
手机一直在响,李思岳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看,不久之前亲生父亲的话语就是从手机里出来,像毒蛇一样把她缠着,要绞尽她对生活的憧憬。那些话就是让李思岳谨小慎微的二十多年被继续打上了标签,你不值得被珍惜,纵使你付出了真心,也是枉然。
下了火车,李思岳回了世园,看着空空的房子,有些可笑。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,好像并没有意义,等着孟宴臣一周来不了一次。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孟宴臣结婚,两个不同世界的人,旅途上短暂相遇可以,但是结伴走下去,总有一个人要牺牲。
李思岳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,只是同居了几个月,这个房子却有太多自己的痕迹,沙发上的抱枕,书架上自己买的纺织品类目工具书,甚至办公桌前都是自己和孟宴臣一人一半的放着电脑。
没关系,反正没人催促,李思岳从下午收拾到了夜晚。胃部依旧不适,以不停的刺痛感提醒主人。李思岳自虐般的忽略这些,手机早已没电,也没办法联系搬家公司,干脆和衣睡在了沙发上,等天亮就搬回自己的出租房,
天亮的时候,李思岳听到有人开门,李思岳想睁开眼,但是怎么都不睁,索性不管不顾的继续睡了。
孟宴臣回到家,看到了门口的是收拾妥当的行李,沙发上就是蜷缩在一起的李思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