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连接欣欣的黑线,另一头就连接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石碾上。
卫绵和抱着孩子的余波刚走到石碾旁边,他怀中的欣欣就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只是那眼神跟之前一样,直愣愣的,毫无焦距。
卫绵围着石碾子转了一圈,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这东西已经闲置好几年了,但看下面的土壤,明显最近有谁动过。
石碾很沉,她蹲下身双手用力推了一把,顿时发出了隆隆声响。
而被推开的石碾换了个方向,中间的磨轴面向了阳光,从卫绵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其中的缝隙里藏了个东西。
她伸出两指,将塞在中间的纸人抽了出来。
那是个剪得很漂亮的纸人,是穿裙子的小姑娘,扎了两根羊角辫,整个纸人只有巴掌大小。
卫绵翻过去,后面用朱砂写了个生辰八字,正巧就是欣欣的。
看到纸人再看到生辰八字,余波还有什么不懂的,他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。
石碾这个东西,很多农村老一辈都知道,是个有些邪门的玩意。
所以他们不用时,很少有人推回家里,即使真放家里了,也坚决不去挪动地方,不然家里容易出现祸事。
虽然说不清具体因为什么,但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经验,大多数人都愿意听从。
所以当初晒谷场这几个石碾被替换下来,几乎没有人要,就这么被丢弃在边上。
这会儿只看了一眼,余波就很确定卫绵说的对,就是有人用这种阴毒的办法害自家闺女。
“究竟是哪个王八蛋,居然这么阴损,我家欣欣招谁惹谁了,真是祖上缺德!”
幸亏蒋瑶把这位年轻大师找来了,这要是再晚上几天,就算神仙来了,他的欣欣也没了。
卫绵把纸人拿在手里,朝着它掐了个诀,然后口中念念有词,很快纸人就烧了起来。
随着纸人被烧掉,欣欣眼里的那种空洞也慢慢消失了,小女童脸上渐渐生动起来。
她看清抱着自己的爸爸和身边的妈妈,哇一声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