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……”
裴妃好笑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她你也敢觊觎?”
邵勋讪讪一笑。
“还有呢?”
邵勋微微有些迟疑。
裴妃换了个姿势,脸贴在他胸口,低声道:“现在说,我便不生气。”
眼神很认真,很真挚。
邵勋盘算着要不多说点?把得手的、没得手的都说出来?
“惠皇后羊氏。”邵勋说了第一个名字。
裴妃的眼神之中露出些惊讶。
她坐直了身子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可知淫辱天家眷属是何罪名?”
“做都做了。”邵勋回想起抱着羊皇后过夜时的场景,暗道再给我一次机会,还是要把羊羊给办了。
“我是真没想过你还有这份豪胆、这份本事。”裴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羊献容贵为皇后,又是先帝遗孀,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?
而且,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。
她看不透,觉得她很危险。
这狗东西连惠皇后都敢招惹,还得手了,裴妃不知该哭还是笑。
她努力控制着情绪,问道:“还有谁?”
还有?没有了。
邵勋看着裴妃的眼睛,心中默默盘算。
以前司马越没死,裴妃可能也没彻底下定决心,故对他多有纵容。
现在阿越死了,裴妃的想法或许有所改变。
她也是女人,即便再大气端庄,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邵勋胡天胡地。
诚然,你可以学王敦,娶了公主后,还在家里置办数十姬妾,裴妃严格来说管不了伱。
不过,天下事说到底不过取舍二字。邵勋想了想,还是裴妃对他的吸引力大,大多了。
但性格里冲动的一面让他想赌一把,一次性销账,省得以后再惹出麻烦。
“还有王景风、王惠风姐妹。”他说道。
裴妃这次受到的冲击没之前那么大,但依然很惊讶。
她想起了京中的传闻,顿时叹了口气,道:“王夷甫是那么好相与的?他多么高傲的一个人,却在你面前卑躬屈膝,必有所求。”
“花奴说得对。”邵勋将她抱紧了,厚着脸皮说道。
裴妃也不挣扎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还有谁?”
“没了。”
“襄城公主呢?”
“我和她没——呃,算是吧。”邵勋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先下去吧,我还得想想。”裴妃说道:“你招惹的这些女人,就没简单的。她们现在依赖你,顺服你,若将来安稳下来,天知道会多出什么事。”
邵勋点了点头,知道时机不对,便下了车。
裴妃看着他离去的身影,沉思许久,开始给徐州刺史裴盾写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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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剑看到邵勋出来,微微有些惊讶。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换了一人驾车后,默默跟了过来。
邵勋则来到路边,让亲兵搬来案几,盘腿而坐。
春日暖意融融,路边野花灿烂。
坐在充满泥土芬芳的草地上,他开始写写画画。